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祖祖的生日宴

  □苍岭镇中心校五年级一班谢杭希

  “幺儿,今天我们回老家陪你祖祖(曾祖母)吃晚饭哟。”一早,爸爸便叫醒我和弟弟。我揉了揉睡意朦胧的双眼,极不情愿地把头“挪”出被窝,嘟囔着:“爸,让我再睡会儿,再说,干嘛跑那么远吃饭呢?”最终,拗不过爸爸的催促,我只得闷闷不乐地起床洗漱。

  收拾完毕后,爸爸开车载着我们赶往老家。老家位于大山深处的浪坪乡,汽车平稳地行驶在蜿蜒曲折,但宽敞平整的沥青路上。透过车窗,我看见远处山峦上的树木长出了嫩绿的新芽,在阳光的映射下熠熠生辉。打开车窗,一阵清爽的微风扑面而来,夹杂着山花的香气,让人心旷神怡,“起床气”早已抛诸脑后。

  大约一个小时后,我们便到了老家,祖祖乐呵呵地站在屋檐下迎我们。老家房屋是一幢“7”字拐的木房,虽经历了70余年风雨洗礼依然保存完好。爸爸对我说:“孩子,落叶要归根,不管我们走多远,这里才是我们的根哟!”进屋后,我才发现姑父、姑姑和干爷爷、干奶奶他们早来了,大家正你一言我一句地拉着家常。我一一向他们问好,便和弟弟去屋外玩耍了。山里的一切都让我和弟弟感到很新鲜,不知不觉中便玩到了傍晚。

  晚饭是一家人一起准备的。祖祖把刚晒干的新糯米拿出来,用温水浸泡,又用蒸笼蒸熟,然后再把蒸熟的糯米盛放到石头“粑窝”里。这时,爸爸便大显身手,用木槌一下一下地捶打糯米,直到软糯为止,最后再裹上用花生、芝麻、黄豆炒制的香面,用手捏成茶碗大小的糍粑。听爸爸说,以前生活条件艰苦的时候,要逢年过节或有重大活动时才打糍粑。我想,难道今天是要过节吗?

  糍粑做好也到开饭的时候了,祖祖端坐于上席,等所有人入座后,便招呼着大家动筷子,大家开心地吃了起来。爸爸转过头来告诉我,这是中国人吃饭的规矩,长辈要坐上席。席间,爸爸举起酒杯说道:“让我们一起敬老祖,祝老人家福如东海、寿比南山。”这时,我才恍然大悟,原来今天是祖祖的生日呀!

  祖祖今年85岁了,是一位典型的农村妇女,勤劳、朴实、慈祥。由于多年的辛苦劳作,她的双手长满了老茧且完全变形,双腿更是受重度关节炎折磨向内拐着。然而身体的劳累和变形却远比不上她内心所承受的痛苦,我爷爷是她唯一的儿子,在四十岁那年早逝,没有人明白她内心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。今天祖祖过生,因为有了我们的陪伴,她开心得像个小孩子。

  夜渐渐深了,我们匆匆向祖祖告别。我告诉祖祖,等放假了还要回去吃她做的糍粑,引起了满屋笑声。在回家的路上,弟弟抱着妈妈的脖子奶声奶气地说:“妈妈,等你老了,我也要陪你过生日,给你买大大的蛋糕,还给你打糍粑……”爸爸笑了,妈妈轻轻搂着弟弟的头,朦胧中,我分明看到了她眼中闪动的泪花。望向窗外的万家灯火,我陷入深深的思绪中。

  (指导教师:刘会玲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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